今早听王老师讲课中,提到这么一件事:
“你别总是想家里那点事,家里那个能好就好,不能好就放下,你放下家里可能就好了。袁大菩萨说她们家附近有好几个念佛老太太往生了,走时都放香啊,人家都是农村老太太啊。其中有一个很特别,儿子是疯子,疯到一丝不挂跑到外边上树,别人来告诉老太太,说你儿子光着身子爬树呢。老太太也不管,就在那老实念佛。最后老太太往生了。往生之后,儿子病一下子好了,后来还出家了。
我们修行人不能被境转,要能转境,则同如来。”
记得王老善人讲过这样的话:“无论谁死谁活,谁难谁苦,都不足以动心,才够上净心,才够上诚意。我诚意诚在救世上,所以兄弟子孙谁死谁活,都不能动我的心。他们不都是世上的人吗?我救世,他们不也都在被救之中吗!”《嘉言录》
当时觉得亲人的死活都不管了,是不是太那个了?但随着修行的深入,渐渐地,有些明白了。如果我们总是动情绪心,总是随着外境的起伏而起伏,那和凡夫又有什么区别呢?佛陀也是教戒我们“不取于相,如如不动”嘛!亲人的死活不是不管了,而是不以凡情小爱去管。
想起《纯印》书中,记述的那位神奇的修行人纯印老人的故事。面对儿子被大水冲走,纯印老人的做法极其令人不解:
纯印老人的丈夫振先去世时,她才四十多岁,按理说失去了家庭的顶梁柱、摇钱树,儿女又都小,不知该怎样的痛苦悲伤,但纯印却若无其事,她向悲痛欲绝的长子进祥说:“悲痛是没有用处的,人哪有不死的,生死就像换衣服似的,脱了一件换另一件,换来换去,一件不如一件……有来吊丧的你就接待吧!”交待完她一如继往坐在炕头上闭目“睡着”了。大儿媳潘庆芬(现已往生)每当回忆此事,总是说:“婆婆就好像没心没肺是的,哪有丈夫死了,一滴眼泪不掉的。”
老人三子(犟牛、亲生)八岁时(伪满),有一天放学,雷鸣闪电大雨倾盆,回家路上有一电线杆拉线与稻米所的马力电接触,将其电倒,七窍出血,大小便失禁。同学跑家报信,老人大儿媳潘庆芬正在切菜,闻讯吓得菜刀落在地上,急忙跑出去找人。纯印得知此信,不惊不怖,从容上炕坐睡,老三被众人抬回家时,脸如黄纸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活孩子,除心口窝稍有一点点微动及鼻翼有极小的微动外,简直就是个死孩子。两哥哥、嫂子嚎啕大哭,加上院内涌进四五十人吵吵嚷嚷看热闹,亦未能使老人惊醒。三、四个小时过后,纯印不慌不忙下地,到外屋揭开被单,看一眼犹如死孩的三子说:“被电过的,又没有啥病,不用请大夫,缓一缓过个四、五天,若不该死就活过来了。”她还劝家人说:“用不着哭哭啼啼的,人还没断气,哭个啥劲儿!你们该吃饭吃饭,该睡觉睡觉,我来看着他。”每天昼夜全是她一人守候在三子犟牛的身旁(照样打坐)。第五天的夜里三子方发出痛苦的呻吟,以后三个多月一直不能下地走路。
犟牛十一岁时,突然全身水肿,肚子像鼓似的,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细缝。大哥为他请了好几位大夫,吃了好多药,都无济于事,甚至谷草都准备下了。中医大夫说:“三肿三消予备铁锹,这个孩子神医来也治不好了。”后听说距海龙六、七十里地朝阳镇有一位专治肿病的大夫,大哥要求人用担架把三弟抬去。老人说啥也不让,她说:“大夫治病治不了命,该死活不了,该活死不了。你们别看他这样,他死不了,有缓,吃药白费,不用吃药慢慢他也能好。”日常不管老三如何呻吟,扔下他在屋内,她到邻居家有说有笑串门去了,一天除了三次喂几匙水外,根本不理儿子的死活,照样打坐,无论三子怎么招呼“妈妈”她理都不理。老三一直病了一个多月,没吃药慢慢好了。
一九五一年发大水、洪水溢到海龙街里。马路上的水没腰深,老三与同学在马路上的水里趟水玩,突然来一阵大旋风,将老三刮走了,同学回家报信,邻居、哥嫂都跑出来四处寻找,不见踪影,回家一看老人坐在炕头睡着了,家人都知道,老人若坐着睡觉任何人也招呼不醒。众人干着急又有啥办法呢?人叫风刮走了,到哪去找呢?三个小时后,老人醒了。告诉她老三丢了,她听后不慌不忙,不惊不恐地说:“你们别着急,他死不了,明天自己就回来了。”原来老三被大风刮到河的正流,顺水冲出八里多地到了奶子山的脚下,那儿有一株倾斜的碗口粗的松树,洪水恰好没过松树,老三身体被此树挂住,水波渐渐将他冲到坡岸上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慢慢苏醒过来,吐了许多黄水,头好像炸开似的疼痛,他镇静一会儿,看看山形,知道是自己常来抓蝈蝈的奶子山,遂蹒跚而归。当时除老人一切如常外,其他人都沉浸在悲切之中。老三一敲门,在炕头打坐的老人说:“开门去吧,老三回来了!”
不知何故,老人对亲生子“犟牛”的死活从来不挂在心上,而对那些陌生人却非常慈悲,犟牛的大嫂每当提起此事,无不声泪俱下地说:“老人家不知为何,对老三太狠心了,哪有母亲不管亲生儿子死活的?哪怕她拿出对待别人的一分也行啊。唉,她对老三一点儿好处没有,太冷酷了!”
六十年代其长子进祥去世,八十年代其三女桂珍去世,七十年代与她一起生活的儿媳去世。亲人去世,家人都痛哭,唯她不理不睬像没事似的。
纯印老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,都不放在心上,“外不住相,内不动念”。家中的儿女都称她“没有心肝”。老人空却了凡心即佛心,水清明月现,真心自现前。恰如佛在《金刚果论》中告文殊师利菩萨那样:“若是明心见性之人,常闻自己心佛,时时说法,时时度众生,时时现神通,时时作佛事。”
一辈子不信佛的三子刘进瑞,因儿时性格倔犟,说啥也不信,其母纯印称其为“犟牛”。1995年,时年65岁,被家母“纯印”老人,在往生后第五天,于梦中度入佛门,使刚强倔犟的他一夜之间改变了人生观、世界观,笃信佛教。此时他已是六十五岁花甲之年了。之后开始了他后半生的弘法之路。
两个家庭,两个儿子,一个是疯癫,一个是犟牛,不约而同都在母亲往生后信了佛,一个出家,一个大弘佛法。巧合的背后,有没有什么深刻道理呢?
正是因为两位老人的不动心,看似无情,实则修证有成,而自己有成就了,也才真的救了家人。如果当初孩子一有风吹草动就哭天喊地,自己堕入了情绪的困扰,孩子也不会因自己的哭喊而得救。肉身既不得救,慧命更是无从谈起。
你自己成就了,才能真度化家人;自己不成就,对家人总是乱着急,那不过是一场瞎耽误功夫的闹剧。
所以,所谓谁死谁活都不动心,是指不动情爱心,要动就动菩提心!
昨晚听《光明大手印·实修顿入》,里边对涅槃的论述很有新意:
“什么是涅槃呢?按大手印理论的说法,当下的光明朗然、湛然空寂、无念无著、了了常明,这就是涅槃。换句话来说,当生活中的一切人和事物,都不能影响你的快乐与自在,不能动摇你的心神,不能让你心生疑虑,这时,你便已证得了涅槃。”
很喜欢这个解释。
文章写完后,又看到了一篇基督徒的文章,记录她作为女权主义者是如何学习顺服丈夫这门功课的,其中有一段是丈夫不让女儿跟随妈妈去教会,作基督徒的这位妈妈当然非常失望。我们来看看她的这段心路历程:
第三个功课是除去偶像。
起因是老公不让我带孩子聚会。2015年底,当我靠着神给的力量,冲出拦阻,坚持聚会,也开始越来越委身教会的时候,挑战又来了。老公说:“你去教会可以,孩子不许去,而且不许孩子读圣经、不许唱赞美诗、不许跟孩子讲任何关于信仰的东西……”我的第一反应是如果孩子不去教会,我也不去了!
感谢圣灵的带领和教会弟兄姊妹的帮助,让我知道应该坚持聚会。每个周日早上离开家时,心里都特别难过,我知道孩子已经醒了,我也知道她多想去教会、去主日学,可是我只能把她留在家。就好像是自己大摇大摆的出去吃饕餮盛宴,却把面黄肌瘦的孩子留在家里挨饿一样,很舍不得,也很愧疚、自责。懂事的女儿流着眼泪说:“妈妈,可能是神觉得两匹马拴在一起跑得太慢了,就把咱俩分开,让你先跑。妈妈你放心,我会在后面跟着你的!”
圣灵借着孩子的话让我明白,的确我和孩子拴在一起是不对的,我们先要各自跟神拴在一起。如果神把给亚伯拉罕的问题放在我面前:把你所爱的孩子献为番祭,我会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不!”。但若我把孩子看得比神还重要,就是把孩子当成了偶像。我想这不仅是我,也是大多数妈妈的偶像。
我开始学着把孩子交给神,让神做孩子生命的主,也做我生命的主,因为多了对上帝的信靠,就少了对孩子的焦虑,孩子和她的未来不再是我的重担,因为她的未来不在我手里,在神的手里,我应该做的是为她祷告,求圣灵把神的话语刻在她的心板上,在她面前活出基督徒妈妈、基督徒妻子的样子。
是啊,如果我们过于沉湎于儿女情长、夫妻恩爱,那就是把儿女、伴侣当成了偶像,也就意味着我们皈依了世俗的情欲,而不是解脱的清净无染。如果家人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让我们内心翻江倒海,说明我们皈依觉正净的功夫还很是欠缺,我们还是被世俗情感欠着在六道里打转。
放下,首先意味着放下自己所贪爱的。
放下,但也不意味着不管,我们还要祷告,还是要祈求。时刻皈命三宝,皈命阿弥陀佛。
文中那位女权主义者就是这么做的,后来,神给了她满意的答案:经过长时间祷告,丈夫同意女儿去教会了。文章最后写到:
感谢主,借着这件事让我看到了我把老公的感受、家庭的和睦当作了偶像,使得我成为了孩子回归教会的拦阻。在每个人的心中,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偶像:工作、收入、职位、别人的认可、安逸的生活、肉体的享乐等等,我们需要靠着神慢慢的一个一个去对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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